[ES]我能否在荒诞不经的喜剧故事中再呼唤你姓名 01

#主零薰/英涉英/千泉及五奇人cp乱炖
#刚高考完基本不懂人物关系全靠自己瞎扯 指正请温柔一些谢谢
黑道pa 会有人物死亡不喜慎入
角色不属于我 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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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假如我不曾做出这个预言——”他手指轻抚着还在透出微弱蓝光的水晶球,神情是难得一见的庄重与恍惚,“或者你不在这里,这个结局可能会不一样吧。”
“结局未必不能改变,既然我看到了,那我就不能放任它发生。”立在黑暗中的人影晃动了一下,轻微的笑声在阴影里跳跃着,“不要担心了奏汰,我会处理好的。”
被唤到名字时他才像刚清醒过来那样放开了那用以占卜的圣物,深蓝色波纹样的光晕在他的指尖离开玻璃表面的瞬间暗下去,恢复成一片空荡荡灰色的死寂,青年人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因力量的透支而感到晕眩。“虽然我也不知道让你看到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你——”
黑暗里的人及时地闪了出来接住了倒下的人,将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站在他身边为他理了理额发,转身就消失在没有一点光亮的狭长隧道里。

01
太阳落山了。
羽风薰靠在吧台上,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平滑的吧台表面,带着轻佻而显得浓情蜜意的笑和坐在他身前的姑娘说些闲话。谈论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总是必要的,他借此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只用眼角的余光持续地窥探着酒吧门口吊帘外可能出现的阴影。
还没来。他在心底里暗暗啧了一声,不免有些越界的担忧。
时针转过八点,他送走了那位喋喋不休却过分有钱的姑娘,终于落得一阵清静。她来历不浅,他只依稀记得是某位贵族宠上天去的小女儿,既然有这样的背景,那么当她问出:“你姐姐让你回来却是要你辅助她成为家主,你不会不甘心吗?”的时候就不值得表现出太惊讶的表情,他只笑着轻描淡写地以志不在此的理由糊弄了过去,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不会放弃。她说,我会再来的,而且传闻属实,你真是长得很帅。然后把名片塞在他的手里,提着昂贵的挎包离开。
羽风小姐——三年前给还在外国留学的他发了一封家族信函,写道父亲病重要求他尽快回家,而后附之的是她的私人邮件,希望他在学期结束后再回去,助她争夺家主之位,事情如果成功,就免去他守孝一年的义务,放他自由。他答应的毫无犹豫,一是他对本家除了姐姐以外的所有兄弟姐妹都几乎一无所知并深恶痛绝,二是他曾在小时候发毒誓,这辈子绝对不当家主,要真当了就死于车祸。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让他带穿着黑衣服穿一年做这个做那个,一点不讨女孩子欢心,他绝不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他最相信的人就是姐姐了。
总之他回复说他同意了,并且他们做到了。姐姐登上王座,披麻戴孝粗茶淡饭地主持家族事务,他之后回去看了一趟姐姐,他问你是怎么想的,姐姐埋头于公文,头也不抬地说,你自由了,去吧。
那曾经是他最想要从父亲嘴里听到的话,为这一句话和家族的支持,他伪造父亲的遗嘱,暗地里安排了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的死亡,都是值得的。
于是他转头到东城区开了间小酒吧,羽风薰家财万贯,最擅长做赔本生意,他的银行卡里有上亿资产,是羽风小姐给他的零花钱,由得他肆意挥霍。酒吧开得位置不是很好,算是偏僻,真正来喝酒的并不算很多,也仍有人是听说了他太阳般灿烂的金发与琥珀似的眼眸特意探访,但事实上更多的是来有所求。
就像…就像朔间零。羽风薰看了看表,觉得他今天可能有事来不了了,灯光的色彩暖融融的,他眯着眼睛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把朔间零的番茄汁放回冰箱里。要说起朔间零这个人古怪得非比寻常,他只来点一杯血腥玛丽,并且自己提供罐装番茄汁,久而久之他干脆请人搬了一整箱罐装番茄汁到羽风薰店里,不顾羽风薰的阻扰把它们塞进了那台昂贵又美丽的冰箱。但在这之前,他们的相遇——或者说第一次见面并不那么美好。
02
那时他被循着他的名号找上门来的人烦的想要关店,心里想着要不换个地方开个花店,根本没想过自己完全没那个耐性伺候花草。随手打开电视正看见深海家的小姑娘一脸淡漠地回答记者的问题,他听到一些谈及公告和继承的词语,底下的新闻标题写着深海家家主深海奏汰在做出家族史上最伟大预言后陷入沉睡,在后面作为背景的人说在家主醒来之前将由小姐代理族长之位处理家族事务。
长长的人影拖着黄昏的沉重与朦胧落在门口,黑发的人走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对着镜头神情淡漠地一字一顿地说出本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吐字清晰地转达难懂的旨意。
野狼行人间,狮子在王座。
是预言的第一句。
他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朔间零走向他。
这个青年人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唇角抿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踏着夕阳暗金色的余晖走来,用一道温和平静的目光看向羽风薰,深红色的眼里有说不尽的深情款款,困着即将破败的玫瑰花瓣上的忧愁。羽风薰仿佛被这目光烫了一下,转而看见了他凌乱的黑色卷发和颜色寡淡的唇。这张脸有充分魅力,担得起暗夜魔物的名号。探访他的五官像是走入一间幽暗的宫殿,外观挺拔而显得神秘,总是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羽风薰偶然误入丛林,站在神殿的外面,刚试探性地迈出一步,又急匆匆地想退出去。
这个人把右手拎着的番茄汁放到他的吧台上,笑盈盈地望着他,“请为我,调一杯血腥玛丽。”他的重音放在“为我”上,仿佛在吟诵旧世纪的歌谣。
就像风把沉重的大门关上了。
这时羽风薰心里想的是: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心里想,但并不会说出来。毕竟他从没见过有人来喝酒会自带番茄汁,听起来像个荒诞不经的喜剧故事。他瞪着眼拿过那瓶番茄汁,熟练地开启冰凉的易拉罐,瓶身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沾湿了他的手。他忍不住觉得朔间零——是的,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朔间零,(而羽风薰的放荡在他们这一辈是出了名的)把这样不能够稀松平常的会面处理得太随便了,但他也不能够要求什么,于是只低下头去调那杯酒,伏特加和番茄汁混合起来,撒上黑胡椒粉和干辣椒粉,柠檬汁和芹菜梗。血腥玛丽他调得尤为熟练,头也不抬地做完一套流程,却对自己的干练帅气浑然不知。他的指尖在杯间跳跃,目光凝注,金发在灯光下比太阳还要耀眼,朔间零坐到离他最近的椅子上,被撩的里外不是人,他对羽风家小公子的美貌早有耳闻,现在心里的朔间零接过一套盛宴的裙装,吟唱起古老又经典的剧作:啊!你为什么不愿意看向我?你如果看到我,你就会爱上我!我该如何得到你的目光啊!
于是羽风薰如他所愿地看向他了。
如果忽略掉一些难言的怒气,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上帝亲手镶嵌的宝石,灯光下闪烁的金灰色如同甜蜜的琥珀,是一阵轻轻淡淡的温软香风。朔间零竭力保持外表平静,笑着接过了那杯酒,真是后悔从前没有向某人学习怎么从怀里优雅地掏出一支玫瑰花。
“真可惜不能再早一点认识薰君啊。”他说,将色泽鲜艳的液体送到唇边轻抿一口。财宝在宫殿的阴暗角落里闪闪发光。
羽风薰把用过的雪克杯放进碗槽里,相当意外地挑了挑眉,“朔间桑何出此言呢?”
就像误入迷途的勇士找到他注定会拥有的宝藏,两个从生下来开始命运就注定要缠绵在一起的人终于不再装模作样,他们对视的一眼长达二十四秒,许许多多汹涌的感情在期中酝酿并开始冲锋,驱使着人类本能让他们吻在了一起。
希望你不要不信,但这次是朔间零先动的手。
希律王的公主吻到了未死去的圣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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