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涉宗]笼中之鸟高歌着自由(中)

写着写着变成魔幻现实主义风了本来只想着分上下就算了(不是

总之就完完全全当做番外看好了,正文的剧情可能会不一样

奇人中心 英p注意避雷 【本文原意是纯粹苏宗老师给自己看的】

所以含有大量没有逻辑的赞美之词 以及大量ooc

今天终于找到同好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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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日日树涉在战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离开了他的帝王。

他孤身一人,带着他的白鸽与玫瑰南下。

他去斗争,还不如说去挣扎,是认命又是不甘,是勇敢又是懦弱。

06

他退败了。

家族的恶疾缠绕了他,生硬地将他从战场上拉扯回来。

他感觉他的血液又冰冻起来,皮肤肌肉骨骼爆发出剧痛,明明裹在厚实的羽毛被里,壁炉里的火焰烧得温暖,温泉水通过特制的管道流经他的高塔源源不断地供暖,他还是冷得发抖,北境的寒冷蜷缩进了他的身体里,从内而外将他击破。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笔,他随即颓然地将笔扔到一边,脸也埋进被枕里,他只能承受,连咬牙忍耐的力气都没有。

是不是他的父母也曾经如此无助地蜷缩着,等待一场已知的带他们脱离痛苦的死亡?他仍然依稀记得母亲美丽的容貌,这个坚强的女人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只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她因为病痛而苍白消瘦,枯瘦的手指安抚地揉揉他的发顶。母亲有着颜色与他相似的粉色长发,蓬松又柔软,他把脸埋进母亲的发间,好像还能在草莓味的棉花糖里做梦。

07

Mademoiselle继承了她的样子。

年幼的他与恶魔作出交易,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放进人偶的身体,让她参与时间和生命。在他惊异的目光里人偶开口说话,

“我心空荡荡,求救无应答。……你好啊,宗君,今后请多多指教了。”

恶魔在他的窗口大笑,“这是吾辈的礼物——哈哈哈哈,将这来自魔王的馈赠牢记在心吧!”

这之后许多年他遇见朔间零,黑发的吸血鬼已经收敛了张狂,只慵懒笑着对他挑挑眉,“吾辈果然没有看错人。”

现在她坐在对面的橱柜里,隔着一层灰蒙蒙的玻璃安静地看着他承受他必将承受的苦难,他想要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来,于是尝试着撑起自己无力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他想。帝王将要死去,世界的秩序与逻辑抛弃了他。而这将是世界的损失。Mademoiselle不再回应他。她抛弃了他,这是可以的。因为那是零送给他的东西,是魔王的力量支撑着人偶无神双眼下的残破灵魂,陪伴他没有母亲的许多年。但是日日树涉呢,他的爱人南下拥抱了阳光,为新生的皇帝驰骋疆场。日日树涉把魔术师的名字交给了从遥远西方赶来的少年,而自己成为皇帝的小丑,在南方的战场上肆意挥霍欢笑与死亡。

在那之后斋宫宗再没有呼唤过日日树涉的名字,那个名字是一振锋利的刀刃,一位不再属于他的温柔情人。他憎恨万分地收下日日树涉写来的三封长信,第一封解释奏汰的预言,如若他不能南下,魔法的火苗将被扼杀于荆棘鸟笼,吸血鬼的王将要被钉死在阳光下的十字架。于是他原谅他的离开。第二封信来到时他已被迫从他的战场上离开,安坐在本家的壁炉前读这封信。

日日树涉的力量来自于世界之树,那是魔力的本源,世界的支撑,他的南下被世界之树视为背叛,所以他的魔法被反噬,如果斋宫宗不再使用那个誓约,他将永世不得再踏入北境。他在信里写道,“我仍然觉得我在命运的笼子里高歌……但我在唱些什么呢?我先前的鲁莽惹恼了命运三女神,她们残忍地拆去我的三根肋骨,但尊贵的阿特洛波斯答应我的请求,如果我能得到你的原谅,她就会取走你我一半的心脏,以其为媒介将你我的命运之线缠绕在一起,你应允吗,我的爱?我是多么热烈地爱你,宗…你能否给我一些微薄的回应?我是傻瓜们的小丑,但只是你一个人的魔术师。傻瓜只会发笑,但你能看见我的灵魂。你能否呼唤我名,让我来到你的身边,为你讲些古老的睡前故事,唱起宁静的安眠曲?你是我唯一的月亮,我的蝴蝶,我的引渡者!……”

于是他咬着牙原谅他的背叛。

他无法容忍日日树留在那双手沾满罪孽的皇帝身边,纵使早已知道那是命运犯下的错误,但帝王如何允许他的魔术师被贪婪与掠夺玷污?他梦见冲天的大火发生在温暖的南方,鸟儿被折断翅膀,白兔在角落里低泣,玫瑰被连根拔起,他深爱的同胞被钉在白银十字架上,因剧烈的灼烧而痛苦。他永远都会憎恨天祥院英智,这个旧时代的走狗,脑子里全是上个世纪的思想,竟妄图破坏这一代的辉煌与美丽,斋宫宗在梦里想,他要用自己的灵魂交换一个天大的诅咒,要让天祥院生生世世不能为人且痛苦至死。斋宫宗生于北境,也将要死于北境。出于一己之私的作恶从不会被原谅,而斋宫宗会选择以暴制暴——他的血脉中有极端的恶,又怎么能被爱圆满?

所以没有回应。他不回应。

08

他将这封信夹进了床头放着的浮士德里。

于是日日树涉用第三封信控诉斋宫宗的残忍,这信送来时伴随一支人骨烧制的玫瑰花。这不朽的花朵供奉在他的床边,每天夜里能得到一个微弱的吻。他写道,“你这狠心的人,竟这样固执地折磨你的魔术师……如果你不再愿意见我,那么就留下这玫瑰吧。这是我的骨,我期望无论以什么方式留在你身旁。假使命运让我再度与你会面,我要剪下你的一缕发缠进我的发辫,就像我们曾在空无一人的寂静舞池中舞至天明。我仍然记得当时的夜空,星星应当是落进你的眼睛里了。你记得吗?我们与深爱的同胞在这广大的、由愚蠢的人建造起的舞台上起舞的那些日子,我们有多么快乐!我爱你,我把你当作是我的同胞,是我的命定之人,是我第一眼就惊叹不已的艺术品!……”

这个孤独又快乐的人啊,他何曾明白斋宫宗那燃烧着憎恶与仇恨的血液已侵占他的心脏!帝王俯瞰天下,手指间的金丝线牵扯着世界的中心,死神在他的号令之下从地府赶来,他的棋子在棋盘上驰骋,预演着一场起死回生的胜利。

这封信寄来的时候,斋宫宗已不能保持大半日的清醒。他的呼吸与咳嗽都断断续续。他有时候一次又一次地品读这几封满怀爱意的信件,在听家仆汇报战况的间隙,在梦境结束后的怅然若失里他堕落又隐隐欢喜地放任自己陷入回忆。一层雾落下来,盖住紫罗兰,那就是日日树涉眼睛的颜色。他和他的爱人有着相似的瞳色,都是温柔的紫。

在梦境里,一朵花,一只鸽子,一个吻,他的天神降临人间。

他说,日日树涉,你要记得我。我不原谅你,是因为我不能用现在这个心脏来拥有你。如果我死去,你就要再一次地找到我,将你的爱告诉我。

日日树涉说,好。

透明的蓝色蝴蝶停在他的发间。

斋宫宗睁开眼睛,爱人站在他的床边。

09

“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你终于呼唤你的日日树涉…宗忘了吗?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会为你出现…我是黑夜里游荡的暗影,帝王的弄臣,我可以吻我的情人吗?我可以的,来吧,我的帝王,我的世界,我的灵魂之光与欲念之火…”

日日树涉俯下身子,在宗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微的吻。隐约的硝烟与火落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斋宫宗抬起眼看他,他憔悴了许多,脸上还有因为长期戴着面具而留下的微小印痕。那力道正如每个深夜他从噩梦中惊醒,落在那支玫瑰上的吻那样轻,他心里一惊,“你是不是——”

“正是如此。”日日树涉退开去,他又挂上了那种快乐的微笑,“这是我被取走的第四根肋骨,纵使它离开了我,我也能感受到它被如何对待。”

“…所以,我也知道了宗是多么温柔的人。”

一个吻化作一把刀,残忍地伤害他空缺的胸腔——他用魔力凝结成虚幻的支撑,使得那缺失的部分与从前无异。外部的残缺会影响小丑的表演,从而导致气氛达不到致死的狂欢。可他拥有那样小心翼翼的世间最伟大的爱情,在爱情面前,多少的苦难都如消散的烟云!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宗伸给他的手,将那苍白的手指放在手心里爱恋地摩挲着,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反倒是宗先开口,“…你怎么在南方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日日树涉永远是那样精力充沛不知疲倦,所以他的疲态更折磨人,他憔悴的脸色与眼眶下的青黑无一不让人皱起眉头,“说让你来就来了还真是很厉害啊,南方的事就要这样丢掉了吗?”

“不,不会的!我有这样的预感——上帝会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见到我的爱…因此,你的日日树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为你,我什么都可以抛下,就像是捧着一束花在教堂焦虑等待的罗密欧……”

“我先你一步饮下毒酒,耳边已隐约听见天堂的圣歌了。”而我却会走向地狱,宗这么想,紫罗兰被蒙上阴霾,他直起身子,手上也将魔术师拉向自己,他们交换一个吻,一个寂静,温暖又平和的吻。十指交扣起来,日日树涉吻他,爱慕地,怜惜地,“我必与你同在。”他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有三头的恶犬——我同你一起走。”

在我的皮肉被羔羊啃噬之前,你曾是我唯一的情人,……我愿追随你的脚步,叩开地狱的大门。

我背弃了你。

日日树涉感受到那只手握紧了。

我原谅你了。

-TBC-

梗太多了 全部写完之后可能做个小汇总

【给自己看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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